路上难行,故而随同前来保护。”余谦道:“奸邪无暴着之期,讵知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今既自投罗网,尚思求免乎?”提起双斧,将华三千的头割下,又将舌头割下,余谦说道:“总因你多舌之故。”华三千二目仍然望着余谦。余谦道:“你一双贼眼,善观气色,见人喜怒。”用斧尖将眼一剜,两股清水流出。余谦走上前来,将杀除奸臣之子栾镒万、华三千之事告诉一遍。说话之间,鲍自安领众亦到。花碧莲见骆宏勋等俱到,心中想道:“自成亲之后,丈夫还未见我之武艺,何不趁此以逞我勇也!”眼看一个破绽,一刀斩之。鲍金花暗想:“他既斩了一个,我何苦再战,必令人轻视了我!”亦抖抖精神,一刀诛之。前来会家人,问其所以。余谦将华三千所供之言说了一遍,众人无不畅快。又问:“那长老是谁?”余谦道:“即老爹所渴慕:消月师也!”鲍自安等连忙向前拜谢,并留同赴潼关。消月道:“此乃无意相遇,贫僧已入佛门,不便又开杀戒成淫。潼关防护虽严,有众位英雄,何愁不成!贫僧就此告别。”众人苦留不住,用禅杖挑起行囊回五台山去了。看官,余谦保狄公前行不两日,因何又叫众人赶上?奈狄公年近六旬之人,在往日,每日行五六十里就撑不住,歇店歇得早,起身起得迟。鲍自安等虽说分挡追兵;都是昼夜不停前行,故此赶上。
  闲话休说。消月起身之后,鲍自安向余谦、濮天鹏道:“你二人仍保狄千岁前行,到了潼关,对胡大爷说,叫他快速前来抵挡抵挡,我等着,撑持不住了。再对胡二爷说:令他务将潼关夺下,勿使我等到时,前有关隘阻路,后有兵将追来,进退两难将前功尽弃!”至狄公起身之后,又听号炮之声相近,花妈妈道:“你们前行,待我等抵挡一阵!”于是鲍自安领众前行,且战且走。日将落时,离关只有十五里之遥,又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,一共五六百人。鲍自安道:“不好了,此必潼关武卯带兵前来,如何是好?”骆宏勋年轻眼亮,早已看见,向自安道:“老爹莫要惊慌,前边来者,乃金鞭胡世兄也。”鲍自安道:“既是他来,那有这许多人马跟随,难道带喽兵前来么?”话犹未了,行至街前,正是金鞭胡琏。胡琏跳下了马相见,鲍自安见所带喽兵俱各持长棍,遂说道:“他们都会棍法么?但不知阵法可知?”湖琏道:“老爹不知,自到潼关,拣了五百喽兵,离关十里有一空庙,地方甚阔,朝夕操演,排江涉水南去,那怕数万人,而吾何惧乎?诸公请赴潼关,俺对敌追兵去也!”胡琏领兵前去,鲍自安等奔关而来。正是;英雄并力擒奸党,豪杰同心获佞臣。不知众人可能进关否?且听下回分解。




  第六十二回 夺潼关胡理受箭建大功


  且说余谦、濮天鹏二人保护狄公,遇见胡琏,将鲍老所教之言说明。胡琏领兵去后,他二人跟随狄公到了潼关,胡理迎出,问众人动静。余谦道:“今晚至此,不然夜间即到了。请二爷速奔潼关,莫使前后受敌,反为不美!”胡理道:“容易,容易!”将狄公引进山窝。那胡理好不能,总共带了三千五六百人,哥哥带去五百,还有三千多人马,俱屯在山窝里,而做饭连烟头都无,故能使潼关镇守之人毫不知觉。狄公见他分派有条,甚是敬重。胡理延至更余天气,分付喽兵,并向余谦道:“我今自去单夺潼关,你们在关外候信,闻我喊叫你们,你们就指号向前,护住王爷;若不听见声音,切不可喊叫,使过兵来,反难取关。”众人领命。胡理扎束停当,前后挂了两把钞刀,出了山窝,夺潼关而来。
  且说守潼关之将武卯,闻报马连报,道有强人反出京城,奔关而来,哥哥武寅刻下追赶前来,就要点兵丁。副将王隐说道:“就有几百强盗,还怕帅爷捉拿不住?且必须过此地,关险路阻,强人插翅难飞!”武卯道:“此言有理!”整齐军马,上关防护,以观强人举动。于是,令两员副将、千百把总、守备,至关上观望。却说胡理来至关前,抬头一看,见关上灯球火把齐明,就知是武卯闻报,领了人马守关。潼关四围皆山,当中一个出门,乃南北通衢大道。设一关隘,必由关上过,别无出路。胡理又想:“前曾看下一块地方,关左首有一棵大树。”行到水边上了树,至树上一纵,上了山峰。那山峰生得像些狼牙一般,若跌下真个碎尸万段。胡理就上了三五个山峰。潼关原是无垛口的,胡理上了山峰,遍身是汗。山上茅草甚深,恐人看见,将身躲在墓穴中歇息。暗想道:“倒是上来了!他有许多人在关上防守,一见我是生人,必要盘诘,岂容我自去关上。”正在无法,只听得横墓那边一人问道:“你也出恭么?”胡理知他月光之下看不分明,只当自家人,遂答道:“出恭。”那人真当自家人,毫不猜疑。胡理从他面前经过,一刀杀死,将他衣服剥下,自己穿上,又将腰刀取下,挂在自己身上。打扮得是个兵丁模样,一步一步,投进帅府。到武卯背后,武卯同二副将只向关外张望,关内皆是自家人,却不提防。胡理将两口朴刀取出,一刀对准武卯头顶,一刀用力砍向副将,砍了个二头落地。另一个副将说声:“有贼!”胡理分过刀来,亦砍倒在地。千百把总、守备见事不好,俱抢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