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要出门,他早早的起来,禀告他父母,说是要送送我哥哥去。他父母说:“你去吧。可要早早回来。”于是本峰领了个老家人,跟着本良出门而去。这且不表。
  单说那闵皇后,自从将寇儒臣送走以后,他心中觉着闷闷不乐。到了晚间,那明月在天,越发添了一番愁闷,遂令宫娥引路,去上那后花园玩赏。于是宫娥前头引路,出了宫门,好不凄惨也。
    闵皇后迈步出宫庭,看了看零露瀼瀼夜色明。满院中习习秋风吹人面,各处里哪哪草虫乱悲鸣。看起来秋冬闭塞无好处,那赶那春夏之间物色兴?我把那强盛国家比春夏,又把那软弱之国比秋冬。人人都把春夏盼,没有一个盼秋冬。我国家现今就是秋冬季,想什么方法把那春夏生?这娘娘叨叨念念往前走,不知不觉的进了花园中,看了看各样花草全凋落,惟有那几盆绿菊色香馨。说道是:“隐逸君子你怎么独受冷?何不与那百般红紫斗春荣?看起来花草也与人一样,那贤智之人多半埋没草泽中!”官娥又领着把月台上,好一个宝镜高悬在太空,猛回首望那西边送一目,看见了昏昏将坠一行星。咳!这行星昏昏将坠无人救,那月儿皎皎光寒令人惊。行星他照在我们高丽境,明月儿临在日本的东京。就着星儿月儿看了一看,足见我高丽将灭日本将兴。
    皇后观望一会把台下,宫娥打着灯笼前头行。正是他们往前走,忽然间来了人几名。若问他们是那几个,就是那霍建修带领八名兵。走上前把娘娘忙捉住,从腰中掏出一根绳,用手挽了个猪蹄扣,擂(勒)住娘娘那喉咙。二人一齐速用力,那娘娘呜呼一命归阴城。花园中擂(勒)死娘娘闵皇后,又杀了宫娥人二名。将尸首扔在浇花井,又听的人马闹轰轰。要问那里人马闹,朴氏泳孝发来兵。大兵发到皇官内,准被他杀个人头滚滚血水红。书说此处住一住,歇歇喘喘下回听。


第七回 寇本良千里寄鱼书 侯元首平壤设租(祖)帐
    图存固国要道,总不外乎学问。自识之士待子孙,全都着重本身。
    先教温经习礼,后教博古通令。先生劝勉友人箴,德业自能前进。
  上场来《西江月》罢,书归上回。上回说的,是那朴泳孝发兵,是没有的事情,不过是说书的一个回头。闲话少说。
  单说那霍建修领着朴泳孝八名家丁,把闵皇后擂(勒)死,扔在井内。到了天明,到朴泳孝的衙门,见了朴泳孝说道:“事情成了。昨夜晚上,那闵后观月,乘着那个机会,我们就把他擂(勒)死了,将尸首扔在浇花井内。”朴泳孝说道:“好,可以(一)下子去了我一块大病。”霍建修说:“还有一件事,昨日下午,闵后将寇儒臣召进宫中,不知商量些个什么事情,半晌才出来。我看此老也当除治了,不然必为后患。”朴泳孝说:“我道(倒)有意除治此贼,但是他与那云在霄最好,现在十三道的兵权。全在在霄的手中,要是把寇儒臣杀了,他要知道,岂能答应咱们吗?”建修说:“是,那不妨,卑职有一条拙见,管保那寇儒臣云在霄二贼,尽死于非命。”朴泳孝说:“你有何计策,快快讲来。”霍建修说道:“大人在上,听我道来。”
    好一个霍氏建修狗奸佞,要害那寇、云二位干国卿。他说道:“在霄镇守平壤地,他手下足有十万虎狼兵。寇儒臣与那在霄甚相好,要私着磨(谋)害咱们了不成。要想着把他二人除治了,敝人我有一计儿甚可行。第一要作下一封好假信,就说是寇云二人反心生。这封信是那在霄他写的,约会那寇儒臣来为内应。下书人儿走错了,将书信送到咱府中。金驾(銮)殿上把本奏,拿着这封信儿作证凭,立逼那皇上把旨下,好除治那儒臣老奸雄。然后咱再派人平壤去,把那在霄老儿调进京。将他兵权去吊(掉)了,然后咱再把他一命坑。这是小人一拙见,大人你看可行不可行?”永老(泳孝)说:“正合我的意。”遂急作了信一封,急忙忙把那家丁点齐整,带领着人马奔皇宫。记下他们咱不表,急回来把那李熙皇帝明一明。
  话说韩皇李熙,那日宿在西宫,清晨方才起来,有正宫的人来报,说道:“娘娘昨夜带着两个宫娥观月,未见回来,不知那乡去了,寻找一气,也无踪影。”李熙闻言,说道:“这事可也怪了!”正在那宫中狐疑,忽有皇门官进来奏道:“说是朴泳孝,现在午门外候旨。”李熙闻言,急忙忙上朝,朴泳孝上殿,奏道:“我主在上,臣有本奏。”
    好一个朴氏泳孝狗奸雄,他在那金殿以上把本升。说道是:“云在霄现今要造反,连(联)合那寇儒臣来为内应。我主要是不凭信,现有他的信一封。”说罢将信呈上去,李熙皇帝用目睁。上写着:“在霄云氏三顿首,敬启于儒臣老年兄。现如今咱国以内君软弱,我想要夺取他那锦江洪。此时我有兵十万,望乞着仁兄与我为内应。”韩皇他看罢这封信,遂把那朴泳孝来问一声:“这封信你可是从那得来的?”泳孝说:“下书人错送我衙中,臣将那下书人儿获拿住,所以知他们要把反心生。望我主速速降圣旨,臣好斩那儒臣老奸雄。今日要是不把儒臣斩,我就在金殿以上来行凶。”逼的韩王无及(计)奈,他这才写了旨一封。朴泳孝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