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皇上旨,教军场里去点兵。点齐了一千人共马,扑奔那儒臣府内行。眼前来到儒臣府,吵的一声围了一个不透风。
  话说朴泳孝带领着人马,把寇儒臣府团团围住,闯进大门,呼道:“寇儒臣接旨。”单说寇大人正在屋中坐着,寻思那寇本良前去搬兵,不知有成无成。忽有家人来报,说道:“适才小人听人说,昨夜晚闵娘娘出宫观月,不知那乡去了,现在各处寻找呢。”正说之间,又有家人来报,说道:“大人哪,不好了!外边有朴泳孝带领着兵马,把咱宅子围住,现在院中,唤你接旨呢!大人快出去看看吧!”寇儒臣以(一)听,寻思必是事情泄漏了,急忙出了屋中。朴泳孝骂道:“老贼!你无故勾引云在霄作反,天子命我前来拿你,快快受绑!”儒臣以(一)听这话,惊的目瞪口呆,知事情必真泄漏了,半晌方说道:“我与云在霄谋反,有何证据?咱两(俩)得面见天子。”朴泳孝说道:“你不用辨别啦,天子命我急溜将你斩首,再待几天,你那羽翼到来,就治不了你啦。”吩咐声:“兵丁,你们与我快绑!”那兵丁忽啦啦上来,把儒臣绑了,又去屋中,把他家人全部绑了,来到朴泳孝眼前交令。朴泳孝一查,只三十七口,说道:“闻人说,儒臣家中四十九人,怎么少三口?少了别人不要紧,他那儿子怎么也没有拿来?你们与我快搜一会。”也没搜着。朴泳孝说道:“一个小小孩童,能逃得那里去?先将他们斩首,然后再捉他三人,也未为迟晚,大凡不能出此城中。”于是将他们拉在车上,可就扑奔法场走下来了。
    好一个为国忠良寇儒臣,坐在那车子以上泪纷纷。“只诚(曾)想:搬兵好来除奸党,那知道忽然泄漏巧原因。也不知这机关怎么漏,他就要斩我全家共满门。那君王我也不能得见面,上何处与他把那是非分。满朝中皆与好贼同一党,是何人能够与我把冤伸?死了我寇氏一家不要紧,最可惜大韩江山被人吞。听人说昨夜娘娘去观月,一宿里未从去上宫内存。说话着不知人儿在那里,说死了尸首下落无处寻。大概是为那奸贼他们害了,若不然怎么就一夜影无踪?若果然娘娘也是丧了命,这机关泄漏就算真。好贼们朝廷以内把君迫,外边里欺压众多好子民。有朝一日恶赁满,准被那万把钢刀把身分。有人要把那奸贼除治了,老夫我死在九泉也甘心。也不知本峰送他哥哥到何处?也不知本良侄起身未起身?也不知他们哥两(俩)知道不知道,大料着无人与他送信音。果然要有人与他哥两(俩)把信送,我寇门或者能够有后根。”正是大人胡思想,眼前来到法场正中心。朴泳孝那边传下命,叫了声:“大小儿郎细听真。将法场与我围好了,别让进来外边人。立刻就将他们斩,不要等着那时晨(辰)!”军士一听这句话,将寇氏一家围在当心。在车上将他一家全提下,桩撅以上绑住身。刽子手虎头大刀忙举起,克叉一声血淋淋。一煞时寇氏一家全废命,但见那地下人头乱纷纷。法场里干(韩)国忠良废了命,朴泳孝又领着兵丁把他小儿寻。五街八巷翻了个遍,也未见着寇家一个人。押下泳孝寻人且不表,再把那本良兄弟云一云。
  话说寇本良兄弟与那老院公三人,出了家门,正走之间,本峰说:“哥哥,今日远行,我得远远送送。闻听人说,城北十里以外,有一座集贤馆,甚是幽雅,今天咱们到那里,连与哥哥饯行,代观观景致。哥哥你说好与不好?”本良说:“兄弟说好便好。”于是他三人就往前走。
  到了城外,忽见迎面一少年,骑马如飞而来,到了跟前,搬鞍下马,说道:“贤弟你往那里去?”本良以(一)看,不是别人,是那亲王李应藩之子李树萧。此人与寇本良最相好。当日在街头溜马,见了本良背包而行,忙问道:“贤弟你望何处去?”本良答道:“我上平壤探亲去。”又问道:“本峰他跟之作什么呢?”本良说:“他要上集贤馆连观景致,代与我饯行。”树萧说:“不是城北那集贤馆吗?”本良说:“正是。”树萧说:“你在那等着我,我到家中取点钱来,也到那集贤馆去。”本良说:“是。”本良又问道:“兄长这匹马在那买的?如此之快。”树萧说:“前日在市上买的。此马一日能行八百里路,要像贤弟你那足,可能够跟上这匹马的步。”本良说:“真算是快马。”说罢,树萧上了马,说道:“你们可千万等着我。”于是树萧回家。
  那寇本良三人,不多一时到了集贤馆,进了屋中,酒保过来到(倒)上茶,说道:“你三位用什么饭,瞧(炒)甚么菜呢?”本良说:“是不忙,我们还有一位未到呢。”酒保就过去了。他们吃了一会茶,又到外边观看了一会景致,树萧也靡来。正在着急之时,只见树萧从外边慌慌张张进来,说道:“贤弟呀,不好,不好了!”本良说:“怎的了?”树萧说:“我跟自回到家中,听家人说,昨晚上闵娘娘出宫观月,未见回来。以后又听人说,朴泳孝在金殿上,告你家大人,与云在霄谋反。现在那朴泳孝领着兵,把你家人全都绑上,要去斩首,贤弟你快领着公子,骑上我这匹马逃命吧!再等一时不走,他们必各处派兵严拿,你那时就走不了啦。贤弟你快着吧!保全公子性命要紧!”本良以(一)听这个话,说道:“事到这个样,我先把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