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夺。”乐毅传令,扎下行营,令两关文官进见。不一刻只见文官捧户口民册,百姓拈香,俯伏帐前。乐毅大喜道:“你等官民起来,既知天命,来降本帅,官复原职。传令偏将二员,各领精兵三千,协同文武镇守二关,出榜安民,不许侵扰百姓。”乐元帅嘱毕,吩咐大兵不须停留,直往临淄。

兵行迅速,军士来报,离临淄不过十里,请令定夺。乐毅传下令来;“临淄乃齐国都城,比不得其他外府,选高阜处安营,多栽鹿门。”众军领令而去,要知后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第十五回 勇乐毅连诛二将 昏闵王误用双奸

诗曰:

天仗宵严建羽旌,春云送色晓鸟啼。

金炉香薰螭头暗,玉佩声来雉尾高。

戎服上趋承北极,儒冠列侍映东曹。

太平时节身难遇,郎署何须叹二毛。

却说乐毅大兵在临淄西门外十里安营,城上门官看得明白,飞报帅府。邹刚闻报,吓得魂不附体,连忙穿上朝服,扳鞍上马。急奔朝门而来。这且不表。

单讲闵王,自从纳了邹妃,火烧南郡王府,日贬三贤,终日昏迷酒色,常在玩花台游赏作乐。不理国政,宠用齐东专权用事。乐毅兴兵伐齐,在界牌关把他儿子齐仲都杀了,那个不知道的。齐东这班奸党,同国丈邹文柬两个执掌朝纲,把那些忠臣陷害,贬的贬,杀的杀,只哄那个昏君同邹妃取乐,由你边报紧急,只不奏闻。文武离心,万民含怨,以致乐毅连下七十余城,毫不费力。这一日,大国舅来至朝门,进三传殿请驾,内侍便问:“国舅有何紧急事,请明白启奏。今日王爷同娘娘在玩花台饮宴,不便去奏。”邹刚道:“有紧急军情,必须面奏,快快去请驾,休得迟误了。”宫人见国舅言语仓惶,也是不教违拗,竟至玩花台奏闻。闵王道:“国舅乃椒房至戚,非系别人,可宣进来。”宫人遵旨,顷刻间将邹刚宣至玩花台,叩头见驾。闵王道:“国舅少到玩花台,孤当赐你一杯。”邹刚叩头有声:“臣有紧急军情,不敢领饮。”闵王道:“就有甚么紧急事情,且吃了这杯酒,再奏未迟。”吩咐宫人斟酒过来。宫人斟上一杯,递与邹刚。邹刚接酒,一饮而尽。邹妃道:“国舅,你也不容易进得宫里,我为妹的也敬你一杯。”邹刚道:“臣有急切之事,待臣启奏过了,再领娘娘的恩赐。”邹妃道:“不必推辞,纵有急切,吃了再说。”叫宫人斟酒过来,邹刚没奈何又吃了一杯。邹刚连饮二杯,俯伏在地。闵王道:“国舅平身,你有甚么事快快说来,孤好同御妻饮酒。”邹刚叩头道:“吾主在上,今有燕昭王差遣乐毅,领兵伐齐,连破五关,下齐七十余城,现今在临淄城外安营,事在危急,伏乞吾主早定大计,社稷有幸。”闵王闻言,只吓得胆裂魂飞,沉吟半晌,对邹刚道:“燕昭是小国之君,乐毅乃无才之辈,他怎么这等猖獗?说不得,全仗于你,你是掌军元帅,又是国舅皇亲,不论御林人马,任你调遣。若是杀退燕兵,孤当官上加官,职上加职。”邹刚叩头在地;“臣今出去挑选人马,与乐毅对敌,吾主还当临朝,与文武商议退兵之计。”闵王道;“孤家知道。”邹刚辞王别驾,出了宫门,急归帅府不提。

且说闵王,在玩花台听见乐毅临城,自觉心中着急,叫一声;“爱妃,燕兵势重,来困都城,到也利害。”邹妃道:“龙意万安,料着乐毅有何本领,谅来边上将帅不肯尽心,以致他侥幸成功,破了五关,猖獗至此。小妃的兄长,文武全才,此去自能破敌,何足为虑。”闵王道;“爱妃虽然言之有理,孤心中到底不安。”传旨宣国丈邹文柬、太师齐东进宫计议。宫人领旨,即时把邹文柬、齐东宣进玩花台。三呼见驾己毕,闵王就问道:“燕昭金台拜将,命乐毅领兵占了五关,连下七十余城,怎么孤家一字也不知道?”两个奸党,叩头在地,尊一声:“吾王在上,堂堂大国,何惧乐毅,不过鸡啄粟,误撞了几口,不知份量,来至都门。正所谓飞蛾赴火,自寻其死。吾主龙心万安,臣等自然调度。”闵王道:“全仗二位爱卿料理,孤当高忱无忧。摆酒过来,我君臣欢饮一番,以畅心事。”宫人不敢怠慢,即时摆上筵宴,两个奸党叩头谢过了恩,就在玩花台陪宴,这且不提。

且说乐毅升帐,发放军情,披挂停当,结束整齐,带领八员偏将,一千军士。石秉当先开路,放炮出营,来至海河吊桥,用刀一摆,八员偏将雁翅排开,传先锋上前讨战。石秉催开脚力,用枪一指:“巡城的小军听着,易州天兵到此,快叫你家昏君早献降书降表,如若推迟,攻破临淄,寸草也是不留。”城中旗牌听得,不敢怠慢,忙报帅府。邹刚闻报,吓得大惊失色,把手一摆,那旗牌归了汛地。邹刚忙问众将:“那位将军出城退敌,建立大功。”只见一将挺身而出,应声愿往。邹刚望下观看,认得他是胞弟邹谏。邹刚道:“贤弟你要临阵,却要小心着意,本帅与你掠阵。”邹谏道;“不劳贤兄吩咐,愚弟知道。”言罢转将下来,披挂停当,结束齐整,提斧上马。邹刚带领八员偏将,五百军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