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何其也把手一拱道:“请了。敢问尊姓大名,可是上台与俺交手么?”那人道:“在下姓李名文,久慕高拳,特来领教。”何其道:“既来打,擂台上规矩可晓么?举手不容情,如能胜得俺家,黄金彩缎奉酬;倘有损伤,各人自去医治,死不偿命。可情愿么?”李文道:“早经晓得,不必多言。”何其道:“如此请了。”二人各逞平生本领,步位排开,各自照顾。一边拳来,一边招架,来来往往,无多时候,李文渐渐气喘了。打了一会,李文不是何其的对手,看上去将要败下来了。台上观看众人大家说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打不过了,要跌下来哉。”众口喧嚷,李文在台上听了,一个心慌。心内一慌,手脚即乱,被何其得了破绽,使一个方叔偷桃势,双手将他两肋下一拍,李文站不定脚头,便一交翻下叙雄台来。闲人一齐喝采,何其本领果然高的。要知班兰豹与何其交手情由,请看下回分解。
  






第三十五回 班兰豹擂台猖獗 小英雄拳打杨滔


  话说李文翻下叙雄台,跌得他头青面肿,腰痛胆寒,众人哈哈大笑说道:“少林拳头实在名功,跌下台来也算威风的。”李文道:“阿哥,勿要笑我。我这少林拳头跌扑名功,出手时实在真凶,有人撞在我拳头上,总要骨头疼痛,皮破血淋。”一人道:“如此为何翻了下来呢?”李文道:“你里勿得知的。只为我今年正月里时运不通,一场大病,性命几呼送脱,如今还有些脚软,多是吃了面食的缘故。胖儿发肿,眼花头晕,难行动的了,因此不能用力。那何教习实在可恨,仰我去齐合了众兄弟,到这里来打还他,打得他叩头求饶。”众人听说,哈哈笑道:“跌得这宗光景,还要算名功来。”李文一路归家。台上何其说道:“这样的东西,亏他老了面皮上台,混帐。可有举头精通的,请上台来与俺交手。”道言未了,只见人背后闪出一人,身高八尺,肚大腰粗,眉如板刷,脸像钟馗,一口板牙,短短胡须,青布盖头,朝前打了一个英雄结,紧束跳包,花布打腿,穿一双半新的快鞋。看他年纪三旬开外。此人姓罗名达,住在南头地方,靠在江河上行凶劫掠,无室无家,各处流荡。也曾习学过拳头,有数百斤躁力。人相凶勇,只差得见了黄汤不醉不休。若逢有姿色女人,便以力为强,要硬偷的。去年偶到淮安,有个乡农姓邹,其妻生得风月,便两下通奸了。女人勿是爱他黑得好,蠢得好,只贪图他的生活好,实有通宵不泄的本事,故而两下即商量谋死丈夫,迁到紫阳庄居住,尤如夫妇一般无二。他闻知叙雄台开了,想要发财,希图五十两头,就在人涛中挤出来,大喝一声:“俺来也。”便飞身跳上叙雄台与何其交手。台下诸人多看呆的了。有一个道:“啊唷唷,兄弟,喏喏喏,那间撞着了对手哉。”只见一拳去一拳来,你招我架,单见拳头,人多不见了。真正是棋逢敌手,将遇良才。这些人看得眼花六六,有几个连连用手把眼皮揩擦:“啊唷,眼花了,看勿清哉。”约有一个时辰,只听得台上边喝声:“去了罢!”把一个罗达丢了下台来,满面无光,呵呵气喘,含羞去了。大众齐声喝采。金台得意非常。
  且说那首班兰豹口不开言,暗想道:“看这黑汉这等雄壮,怎么打不过何其?反被众人将他称赞,可不恼死杨滔也。左右大家称赞何其,容他再打几个,然后俺上台去将他打掉便了。”少说杨滔使刁,且说何其叉手说道:“连败两人翻下台去,台前还有英雄否?速上台来交手。”说声未了,忽见闪出一个汉子,这个人姓王名环,就是与贝州金台在酒店初交的朋友,混名王一掌。纵上叙雄台与何其打话交拳,全非对手。宋三拳看见王环打不过何其,故而不敢上台。又有几个英雄上去,一个也不是何其的对手。台下众人齐声喝采说:“果然好的,勇将手下无弱兵,原像个将门之子,名不虚传也。”何其叉手在台上说道:“可有英雄再上来么?”杨滔心中大怒,便飞身纵上叙雄台叫道:“何其,你有多大的本领,敢在这里如此猖獗么!俺杨滔在此,与你见个高低罢。”何其举目一看是杨滔,不觉心中一惊,想道:“他的混名叫做班兰豹。昔日拳头不好,被我父亲打得他逃回去。如今数年不见,闻他拜从田楷为师,拳法精通。路远迢迢到此,莫非要报仇?倒须当防备,小心交手便了。”想罢拱手说道:“俺也认得你的,名字叫杨滔。”杨滔道:“吓,你既然认得俺家,何不速速下台,早些回去罢。”何其道:“吓,杨滔休得夸口,你可记得当年被我父亲打得无处奔逃,不知在着那里躲过了几年,如今打听我的父亲亡故了,大着胆儿到此,本领全无,上什么台?不是早些回去的便宜,好学学精通上台。”杨滔听说大怒,喝叫:“何其小狗才,休得这般夸口。”两人便打话交手,对面步位排好,两下交拳。那众人多看得呆呆。一人道:“阿哥啊,看起来何其打不过班兰豹的,谨防那何其跌下叙雄台来。”列位,若讲二人的本事高低,得多须得两个何其,方能打得过杨滔,况且何其一连打败了几个人,自然力消气乏了。并且口中言语虽硬,心中到底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