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但于事无益,反恐大受损害,因此,才要向圣上索取玉玺。愚下受了圣上天高地厚的恩赐,在这危急存亡的当子,反敢生什么歹意,违背了圣上,不怕天诛地灭吗?”逆邵听道育如此说来,心下方始释然,便含笑道:“神师为国效力,朕躬怎会起疑。”说毕,即命将玉玺交与了道育。
  道育当下又在御花园高筑了一所祭坛,她便日夜登坛作法。
  可是进攻的军队已逼近了建康,不多几天,已被臧质的军士攻破守卒,杀了进来。逆邵明知大事已去,欲单骑脱逃,哪里来得及,被义军高禽将邵擒住。皇后殷氏、皇子伟之,严道育与王鹦鹉也未被漏网,臧质便封府库,清宫禁,只不见了传国玉玺,便追问逆邵,才知道在严道育那里。在道育身上搜查,果然得了玉玺,随即献于新皇。逆邵与四子俱枭首示众,薄尸市曹,始兴王濬也被义恭所杀。逆后殷氏与逆妃一行人,奉了新皇的诏旨,一律赐帛自尽。只有严道育与王鹦鹉死得最是惨苦,原来她们受诛的那日牵出牢狱,到了市上,即被人将道育与鹦鹉全身裸露,众人鞭笞交下,打得她们二人奄奄一息。偏有一个无赖冷不防用根杆儿直向鹦鹉阴中捣去,她便一声惨叫,顿时了帐。行刑的割去了两人头颅,将尸体用火焚化,这一双作恶的枭妇如是结果,大快人心。也足见天道好还了。
  且说宋主骏登了大位,改元孝建,南谯王义宣依旧出镇荆州,宣子恺封宜阳县王,凯兄弟有十六人,姊妹亦甚多,皆留居京邸。在这许多姊妹中间,却有三个公主,最为美艳。一个叫静贞,生得圆姿替月,异样风流;一个叫静婉,却生得弱小轻盈,恍如赵家飞燕,能作掌中之舞;一个叫静仪,更是秀色堪餐,荡人魂魄。有天姊妹三人,合伙儿进宫去见皇太后路氏请安。路太后也很爱这三个,便留三姊妹一同晚膳。
  尚未食毕的当子,宋主骏来见路太后,一见三朵姊妹花,各人有各人的风流体态,宋主顿似雪狮子向火,全身瘫化了。
  原来宋主骏这时年方二十四岁,正是一个精强力壮的英雄,可是他也是个色中饿鬼、猎艳班头,见不得美人儿,要是瞧在眼里,便不肯轻易放人。路太后又是个溺子甚深的妇人,一任宋主骏在宫纵淫,她毫不训责。宋主骏便越发肆无忌惮了,凡是入宫的妇女,只要略具二、三分姿色,骏帝便要强逼成欢,也不管亲疏长幼,终是任意闹去。这晚见了三个从姊妹生得如此姿容,请教阅者想,他还不要馋涎欲滴,快尝朵颐吗?当下便不像了人君,嬉皮涎脸,径与三姊妹调笑。三姊妹好不窘迫,又不便发作,只得默默无言,拈弄衣角,好不容易骏帝告辞而去。三姊妹也不敢久留,即辞了路太后而出。
  才离显阳殿没有多路,两旁早涌出数十个宫女,遮住三姊妹去路道:“圣上有旨,请三公主入宫小叙。”三姊妹听说,不禁小鹿撞胸,暗暗叫声苦也。还是静仪的胆儿稍为大些,便道:“今夕已晚,我们要回去了,你们去回复圣上,准明天来请安。”宫女们哪里肯让三姊妹出宫,大家暗使一个眼风,便不由三姊妹分说,竟各拥了一个,前扶后送,风也似的拥入骏帝宫中。
  三姊妹进了帝宫,抬头瞧时,正中一席酒筵上面,高高坐着一个面含春色的风流天子宋主骏,只得硬了头皮上前相见。
  骏帝满面含笑,离座起立道:“今夕何幸,得与三皇妹相见,真是三生有幸了,特备了精肴薄酒,敢请三位皇妹略进一觞,还望不要推辞。”说着竟先伸手儿去拉静仪的衣袖,要她就座。
  三姊妹见骏帝初次见面已说了不伦不类的话儿,此刻又失礼动手,三姊妹好不着慌,径自红了脸儿入席。各各怀着鬼胎,默然低头,一眼也不向骏帝望去。骏帝见她们这样含羞答答,越发动情,恨不得立刻搂住了她们。便又含笑了道:“三位皇妹不必拘束,尽请开怀畅饮,自家兄妹,小叙清谈,未始不是一件雅事。要是谈得开怀,我们兄妹四人正不妨同床合被、抵足而眠,倾谈到明天也是美事,谅来三位皇妹决不以愚兄为唐突西子。”骏帝说毕话儿,便亲执金壶,要三姊妹满饮一尊。三姊妹听了同床合被、抵足而眠的混话,早已红浸双颊,秋波中珠泪含满了一眶,又见骏帝来强酒,更是惶急欲死,恨不得地上生个洞儿钻了进去。
  这时一旁有个宫女,呼做小环,她是在宫女中间最得骏帝所宠,她又工于心计,善于调排,察言观色,更是知机识窍。
  此刻她见三姊妹窘迫的情形,深恐骏帝闹僵,便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高呼一声圣上更衣。骏帝正一手搭在静仪肩头,一手擎着金尊,送到静仪唇边,硬要叫她饮下,蓦被小环高呼更衣,倒将骏帝吃了一惊,手儿一侧,尊中的酒儿泼了静仪一身。
  骏帝好不愤怒,正想发作,却见小环小眼儿一闪,小嘴儿一歪。骏帝早已会意,怒气也不发作了,便道:“三位皇妹请宽坐,愚兄更衣便来。”说毕匆匆而去。到了外面,小环已是随后跟至。骏帝便勾了小环的粉颈道:“环儿,你唤朕更衣,定有深意存在,是不是替朕打算那三个美人儿?”小环抿嘴道:“谁说不是,照了圣上在席间那般光景,莫说美人见怜,成就好事,反要因羞起怒,誓不从君了。”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