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,因爱公子才貌,故许终身。若赴阳台巫山,须待洞房花烛。”皇甫少华哀求曰:“若是明媒行聘,当须洞谤花烛。我与娘子乃是私约,既少媒灼,又无行聘,若不成就,倘异日娘子变卦,岂不有负痴心。”苏映雪闻言,亦有些拎悯,值终身名节,又难作情。正在难分难解之际,忽然孟士元从内奔出核道:“做的好事,我来了。”皇甫少华慌忙放手,径往园外逃走而去。苏映雪急要逃走,只走得数步,不意失足跌倒惊醒,睁眼一看,乃是南柯一梦,壁上灯火尚明。遂披衣起来,自思此梦甚奇,莫非我与皇甫公子有夙缘吗?因何又被孟老爷搅散?这风流阵看来又似无缘。想来想去,转生一念曰:“凡事总有天定,既梦与皇甫少华立誓订定姻缘,今生只守皇甫少华便是,断不改适他人。若不能成就,只愿终身不嫁,方称烈女。”从此以后,立心守住皇甫公子,不表。

  且说刘奎璧回家向伊母曰:“孩儿若不能夺孟氏为妻,情愿终身不娶。”原来顾太郡为人却颇贤德,只道儿子是一时恨话,笑曰:“难道孟氏才貌盖世,别家就无有才女?何说此恨话。”顾宏业安慰曰:“外甥不须心急,我闻得皇甫敬一女名长华,乃一胎双生的姊弟,不但有貌,而且有才,家事尽是此女掌持,贤淑无比。再过数天,待我往求皇甫敬与尔为。”刘奎璧诈允,一心只想:必与皇甫少华加倍亲切,使其不知防备,绝其性命,孟氏方廿改嫁,那时求亲必成。但今与皇甫少华不睦,怎好仰面去蛉b迎?又转一念曰:“谋大事不种小节,今后当忍气亲近,日后夺了良缘,方显我的利害。”主意已定,并不说起,从此以后,日日来邀皇甫少华往校场驰射比箭。皇甫少华亦借此与他和好,竟坦然不疑。

  且说皇甫元帅令日师择定三月初八日行聘,秦布政知会,孟士元父子大喜。到了初八日,元帅各事从厚,备聘金礼物,两家张灯结彩,合府官员俱来庆贺。早饭后,媒人秦布政到府,押了聘礼,音乐喧天,花炮动地,送出城来,满城俱皆称羡。吹打直到孟府,孟士元父子迎接,礼物排满堂上,尽是绸缎珍珠﹔请秦布政花厅饮酒,送出三百两媒礼。按皇甫敬、孟士元两家俱承祖业富裕,又是珍爱之女,回聘更加丰盛。秦布政押回帅府,备酒请媒人并众官,送出聘金,至晚方散。

  且说孟士元夫妻见各礼物丰厚,大喜,令女婢把金珠簪环首饰缎匹送上楼与女儿收藏。女婢送到幽芳阁,交付荣兰,送上楼去。原来荣兰年方十三岁,颜容美丽,却亦裹得一双小脚,诸事聪敏,孟小姐最是爱借。当下恰巧苏映雪在房与小姐谈论古今名士,荣兰真曰:“此各物件,乃皇甫家聘礼,老爷夫人特付于小姐收藏。”苏映雪见珠璧交辉,笑曰:“小姐真好受用。”孟小姐闻言,锁眉叹曰:“未知此婚是今生是来生方能成就,姊姊久后方知妹妹有先见之明。”苏映雪曰:“今既行聘,谅赤难变更,小姐不必过虑。”孟小姐曰:“公侯家做事强横,变幻多端,只好听天而已。”遂把各物收拾不表。

  且说秦布政回归帅府,元帅请大媒并百官畅饮,至晚散席,送出媒礼三百两。秦承恩好不畅快,得了六百两媒礼。皇甫敬夫妻自各定心,婚姻再无更变了。

  到了第三早,只见女婢执帖报曰:“门官来报,有顾宏业拜访,口称有要事面会。”元帅接帖看过,自思顾宏业何事面会,忙穿上公服,来到后堂,吩咐开中门请进。顾宏业大轿直至后堂庭中下轿,元帅降阶迎接曰:“本帅不知老先生光降,有失远迎,乞恕不恭之罪。”顾宏业曰:“轻造帅府,已为不恭,复蒙迎接,负罪良多。。两人相逊上堂,分宾主坐下。茶罢,皇甫敬间曰:“不知老大人下降,有何台渝?”顾宏业日,无事不敢轻造帅府,只因舍甥刘奎璧前与令郎在孟府比箭求亲,不料一箭失手,为此姻缘未就。今闻令爱小姐方貌双全,一时不付,欲求令媛与舍甥结为秦晋之好。若论舍甥,虽不及令郎牙貌,亦算中等人物。伏望老元戎俯赐金请,感激无涯。”皇甫敬寻思,刘奎璧虽有才貌,性贪青楼女色,且举动不端方,怎好许亲?即曰:“多蒙老大人盛情,云及令甥良缘,实为美妙,奈小女福薄,自幼已配,但望老大人恕罪。”顾宏业曰:“未知令爱许于何家,愿闻姓名。”皇甫敬曰:“所许之家乃敝故乡富户,并无出仕,虽说姓名,老先生办不相识,实非推辞,幸勿见怪。”顾宏业知是推托,便不再言,,说些闲话,辞别皇甫敬,上轿而去。皇甫敬退入后衙,自思女儿天贯之相,岂可轻许?遂不在意。

  且说顾宏业回至刘府,刘奎璧接入后衙,顾太郡一同坐下。太郡间曰:“劳烦大兄辛苦求亲,未知允否?”顾宏业怒气冲冲曰:“可恨皇甫敬这匹夫,托故推辞,诈言许婚。”便将对答言语说明,道:“我问他许亲何人,却说不出姓名,真可恨。”刘奎璧冷笑曰:“母舅不须着恼,试看愚甥自有本领夺这孟氏为妻。”顾太郡闻言笑曰:“我儿专说痴话,难道世上除了孟氏,就无才貌佳人么?何苦与他争夺。待为娘剿寻良缘匹配。”刘奎璧恐母亲抵阻,不再多言,说些阑话,顾宏业回家。刘奎璧回到书房沉思,孟士元乃士礼之家,伊女既受人聘,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