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改嫁?我必须与皇甫少华日加亲热,使其无疑,然后设计害死皇甫少华,邦时孟氏自当改嫁。我即与父亲求皇后姊姊奏请朝廷,降旨赐婚,或求在朝几位权贵,以势力压他。况我才貌与皇甫少华不相上下,不伯孟士元不从,方显得勋爵的国舅利害。主意定了,次早令家将带了弓箭刀剑,上马进城,到帅府来邀皇甫少华往校场比箭。家将报入后堂,少华王与父母聚谈家务,只见家将执帖禀曰:“刘国舅带了弓箭刀剑,特着公子同往西曹去比箭。”皇甫少华见了名贴,大喜,对父母曰:“刘奎璧前日孟府一箭失手,孩儿甚过意不去,正要与他修好﹔今他前来,正好同他比武,以修前好,未知双亲意下如何?”元帅喜曰:“此乃吾儿豁达大度,有何不从,可即同往。”少华即上马,着家将带弓箭,一同起身,同刘奎璧到校场。刘奎璧有心谋害,假意小心,和颜悦色,甜言密语。皇甫少华乃是忠义君子,信为好意,比箭练武,直至日午方散。又同到酒楼,相约来早往郊外游猎,又送回府,方辞别回家。次早,又到帅府,请少华出北门外游猎,到日头斜西方回,从此日日不是西曹比箭,就是北郊游猎,少华亦是同往。

  皇甫小姐怀疑,一日间,母姊弟又同在后堂闲谈,家人报说相邀西曹比箭,少华即欲起身,长华阻挡曰:“刘公子性好青楼,已是不端之徒﹔前日孟府比箭,立即变面,正是无量之辈,后又使他母舅前来议亲,爹爹推辞,他必更恨。今一连六日,邀同吾弟练武,恐有奸诈,此等人吾弟不宜亲近,只好口头相交,方保无事。”皇甫少华曰:“他与我本相交之好友,因前失脱孟氏姻缘,一时不悦,今事过气息,故来修好,弟怎好以疑心相待?姊姊不必多疑。”皇甫敬曰:“谅必事后追悔,故来修好﹔别无他意。孩儿可即同往,不必怀疑。”少华称是,即便同游。从此益无疑心,愈加亲热。

  且说刘奎璧同皇甫少华往来亲热,早至初夏四月十五日,已想了一计。早饭后,即写一封书,拜请皇甫少华来日同游昆明池,游船饮酒,同赏江景,幸勿爽约。家将带书上马进城,直到帅府前下马,将马缚在辕门外,自己来见把门家人,把书交付。把门人进内来见皇甫少华,呈上书信。少华接书看过,将书带入后衙,来见父母。

  未知刘奎璧如何谋害,且看下回分解。







第六回 奎璧使计害忠良 燕玉订婚放夫婿

  却说刘奎璧虽与皇甫少华相交日久,常时只是射箭游猜,从未曾闲游。当下少华持书来见父母,曰:“刘奎璧送书来请孩儿来日往昆明池游船,儿特某双亲定夺。”说罢,将书送上。元帅夫妻看过,皇甫敬谓尹氏曰:“奎璧家住昆明池,今既好意来请,儿当前往,庶不负其厚情。”少华曰:“既是爹爹谕允,儿当领命。”即出后堂,来见刘府家将曰:“尔可把我的回帖带回,多多拜上尔家爵主,来日准定前往。”下书人曰:“我家爵主吩咐,恳求公子明日早临。”少华应允。下书人带了名帖,上马赶回刘府,来见奎璧,呈上回帖,禀明前事。奎璧喜从天降,这畜生死日临头,来日请两个绝美妓,把畜生灌醉,留在家中花园书房安寝,侯其睡熟,把柴草塞住房门,放起火来,只不过烧毁几间房屋,说是他醉后失火,自己尸首烧毁,皇甫敬亦无言可说,方消我的怨气,又可娶孟氏为妻。主意已定,即令家将来早雇一只小船,先请两个名妓待侯。到次早,家将备办大小酒席,并引两个名妓下船,又令一名家将步行,往请皇甫少华前来,一个在南城下引迹。自暗嘱二妓女要殷懃劝皇甫公子畅饮,自有重赏。

  且说皇甫少华赶早吃了早饭,换了衣服,家人报刘爵主差人带帖来催,自己即上前辞别父母姊姊。尹夫人嘱曰:“儿当早回,免为娘盼望。”元帅曰:“刘家正佳昆明池,今晚必留我儿在家安歇,未必就回。”少华曰:“他虽苦留,儿必要回府。”元帅曰:“若是苦留,孩儿就在那瑞安歇,不可苦辞,以拂其情意。”少华带了二名家将来到南城下,早有刘府家将上前迎接,来到昆明池,刘奎璧早在岸上迎接。二人携手到池边,二妓女奔出船头迎接,伸手扶搭二人上船。少华乃是王人君子,问曰:“弟以兄游船谈心,何必二女相陪?”奎璧笑曰:“若只饮酒,恐人笑说梆俗,如此方谓钦酒赏花。此二女乃本城花魁,特请来以供畅饮。”

  二人见礼坐下,吃茶笑谈。梢公开船游漾。推开两边船窗,见四面燎然,日暖风和。家人迸上酒席,二女殷懃敬酒。皇甫少华寻思,多此两女在舟,惹闲人议论,反加不乐,连酒赤不甚饮。奎璧极力相敬。日方过午,少华就要辞回,奈奎璧谦恭苦留,少华却不过情面,直饮至日头斜西,方才辞别。奎璧令家将打发二女回去,一面苦留少华:“难得贤兄到此,酒末半酣,小园花草颇有可观,今晚可到小园畅叙,以续金谷契交。”皇甫少华辞曰:“这个断难从命。弟若再留饮,恐双亲悬望,乞兄原谅,就此告别。”奎璧携住笑曰:“此却不然,尊堂已知兄到此,若见兄不归,定知是弟留住。今兄若回,尊堂必鄙弟铿吝﹔且尔我相交数年,只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