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发三次,正中船首,毁物极多,并伤华人搭客五名,一女子击去一腿,一男子击去一手,又一人其背击去一段,余二人伤亦甚重。富平既被击,即驶回内港。

俄统带遮告船主曰:“此乃误举,余甚不乐。君船可出海”云云。

同时有西平商轮亦遭厄难。西平者,开平矿务局商船也,于十二月二十四日夜十二点钟,由秦皇岛之上海,路经旅顺,忽被俄舰所捕。拘禁七日,始行释放。

太后瞧毕,向德菱道:“不意俄国地大兵强,竟会败的。

”德菱道:“眼前瞧来,果然是日本胜。但是战事还只开始呢,日子久了,究不知谁强谁弱?”

太后道:“两国大小,差到好些呢!”

德菱道:“按了疆域人口国力一切,日本如何比得上俄国!日本疆域,通只一亿六万一千一百七十九方里;俄国有到八兆六亿六万零三百九十五方里。日本人口,通只四十四兆八亿零五千九百三十七人;俄国有到一百四十一兆人。日本陆军,平时只一亿五万人,战时也只六亿人;俄国陆军平时已有一兆一亿人,战时竟有四兆六亿人。日本海军只一亿七万零七百六十七吨;俄国有到四亿六万六千六百十五吨。”

太后道:“差的这么大,还敢战,日本真也有胆!这两国虽然都是友邦,只是我倒偏着日本。俄国要是胜了,咱们中国怕要不得了呢!

德菱,你瞧瞧,报纸上别地方还有开仗的事情没有?”

德菱听说,重行翻阅,又译出一段,却是朝鲜仁川港水战事情,忙呈与太后。太后接来瞧时,只见上面写的是:二月八号晚,俄使罗笙往晤日公爵高毛而拉。语次,日公爵曰:“日俄交谊,现已断绝。”

罗闻斯言,即询曰:“然则两国其将开战矣乎?”

曰:“未也。”

不意罗笙辞别日公爵后,不多时,外间传言日军已在旅顺口及高丽海滨与俄开战矣。此俄日两国决裂情形也。兹特舍日本而述高丽之事,二月九号早上七点钟时,法舰帕思高、英舰搭尔卜、意舰哀尔巴、美舰佛斯彪等之统带接到日水师提督瓜生之公函,内开俄舰瓦里亚克与哥烈芝,不于十二点钟之前驶出利物浦港,日本水军将于下午四点钟时,即在港内攻击俄舰云云。法舰统带商南君接该函后,以为俄日尚未宣战,而日水师提督如此作为,深为诧异。

爰偕意舰统带某君,诣英舰搭尔卜,与该舰统带会商一切后,拟定一公信送交日水师提督,与彼据理相争,力辩其妄。当是时也,俄舰瓦里亚克之统带,尚未接到日水师提督之公函。至十点半钟时,始由驻利物浦之日领事,将日水师提督之信,饬人送至俄舰。瓦里亚克统带接信后,始知日水师提督之用意,遂往晤英法意各兵舰之统带,恳其陪送出海。嗣因各统带告以不可,瓦里亚克之统带,遂当众宣言曰:“吾等之命休矣,然总当前往。”

于是遂与英法意三兵舰之统带,行相抱礼而别。

归舰召集兵士,告之曰:“吾等将与日军开战矣。”

众齐答曰:“唯”。于是俄舰遂起碇,当起碇之前,船中军乐大作,始奏本国之乐,继奏法国之乐与英国之乐,以及意国之乐,以示友好之意。及驶出港口时,各国兵舰中人,皆同声喝采,遥伸敬意。出港后,不意与日战舰六艘、鱼雷船八艘相遇,遂开战。

人皆以为俄舰二艘不多时必为日舰击沈也,不意俄舰竟能与日舰相持一点钟之久。是役也,俄舰瓦里亚克船面所有之炮位等,悉被日舰击毁,是以该舰不能还炮相击。卒有一开花炮击中该船之舵,遂不能行驶自如。统带睹此危险之情形,遂用他法将船驶回利物浦。奈因转掉不捷,途中又被日炮击中三次,均在水线之下。及竭力驶回利物浦后,经法舰帕思高之统带商南君,将受伤及未受伤之兵士设法救起。内有四十五名,身受重伤,立刻擡至法舰。有三人从俄舰擡至法规时,在途中已因伤毙命。

有三人当晚即死。又有二人至遇救后第二日,因医药罔效而毙。

至俄舰瓦里亚克,因受伤过重,且该船水线之下,被日炮击成洞穴,是以五点钟后,即行沉没。据该舰上人所述,与日军始行接战时,该舰之后面,被弹药所中,即已燃火,甚属危险。

又闻该船舰桥之上,血肉模糊,不忍逼视,所有倒卧在船面之尸身,或手足不全,或有首无足,或有足无首,其凄惨之状,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。有一年轻之兵官,在船面手执路程表,指挥一切,忽被流弹所中,化为乌有,仅存一手,而路程表仍执在手中。噫,惨矣!又闻交战时,有兵士四人,侍立在统带之左右,忽有炮弹飞至,一人登时击毙,二人被击受伤,而该统带幸未击中,然亦有一炮弹飞过太阳穴云。

当俄舰瓦里亚克与日舰相战时,俄舰哥烈芝相距仅二百米,而竟无一炮弹击中,此诚奇事。是以该舰中人,并无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