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伤。嗣因该舰统带料日舰必来攻,爰计议将船自行炸裂,以免被日人获得。遂定计将火药线双双接连,置放在两处火药房内,俟火药线燃到时,自行爆裂。闻该舰水手等人登岸,不及数分钟,即轰一声,两处火药房,果同时炸裂。日水师提督瓜生君接英法意兵舰各统带之公信后,不即答复。越数日,始行回答一函,内开事已如此,夫复何言云云。

太后瞧毕,不置可否。次日,报纸送到,德菱照例翻译。

太后问:“有新消息没有?”

德菱道:“两国国皇,都宣布了战书了。”

太后催她速译,德菱随把日皇战书,先行译出。恰好太监送进糖果,太后道:“你念给我听罢!”

太后一边吃,德菱一边念,只听她念道:我日本皇室之莅兹大位,自昔一姓相传,以迄于今。兹朕特行宣告于我忠勇之日本国民,今朕与俄宣战,并命海陆两军尽其能力,与彼国决裂。又命各官员均尽其职分权力,以期在各国公法界限之内,获全国之所注意者。朕以万国之交谊,甚关紧要,故朕之用意,常望本国得有和平之进步,以使与各国之交谊,益加辑睦。而期远东得有太平,又使本国日后不损万国之权利。各官已遵照朕意,各尽其职。故与各国之交谊,益行增厚。不幸今与俄开战,非朕之素望也。高丽土地一事,于本国甚关紧要,不独因与彼国素有交谊。且高丽之存亡与否,与本国之安危,大有关系。但俄国不依亲允中国之约言,及对列强之许诺,而犹占东三省,且在彼地益厚其根据,意在永远占据。俄既蚕食东三省,则中国土地定难保全,故远东和平之望,益加消灭。朕欲以协商之法,办妥此等问题,期得永远和平。故各官奉朕之命,将各款送交俄国,又约六月内与俄时相会议。乃俄于所开各款,并不见允,且屡屡延期,以使此事莫结。一面借口于和平,一面增备海陆各军,以图遂其所欲。朕知俄国并无和平之意,披将我政府所开各议推诿,高丽甚为危险,我国权利亦有所损。盖至是而和平协商一事,终不能成,故今放胆以兵力从事。朕甚望我国民之忠勇,不日即得永远之和平,以大光我邦家也。

太后听了,正欲问话,忽报庆亲王有要事面奏,恳请召见。

太后唬了一跳,立刻召见,问他有什么事。庆王奏道:“奴才接到密电一道,是胡维德拍来的。他说俄国已遭遇与日本接仗的危机,俄政府很是忧闷。此时中国如果严催他撤兵,俄国必与中国订结极容易的协商,能够实行撤兵,罢掉干戈,和平克复满洲,也说不定。”

太后道:“你瞧办得到办不到?”

庆王道:“奴才毫无把握,恳求训示!”

太后道:“交涉起来,俄国未必是听。再者现在开仗当口,咱们再不要扰进去。”

庆王道:“奴才还要恳求圣训。俄日两国开仗,咱们果然没力量管他,但是东三省是中国疆土,兴京盛京,祖宗陵寝所在。两国兵马,在那里放炮开仗,咱们竟然一声儿没言语,听他们扰去不成?”

太后道:“祖宗陵寝,那是最要紧不过的,万万不能稍有震惊。”

庆王道:“奴才也是这么想。只是兵争当口,又未便派兵去守陵,可怎么样?”

太后道:“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主见,还是探问探问各省疆吏罢!”

庆王遵旨,随命领袖章京拟了稿,用密码拍发出去。不到两日,河南、江苏两巡抚回电到来,力请严守中立。庆王照实复奏,太后道:“陵寝能够不要紧么?”

庆王道:“奴才想来,俄日两国,与我朝素敦睦谊,谅不致惊及陵寝。”

太后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下去拟稿罢。”

一时拟上,太后瞧过,随即颁发出去。其辞道:日俄两国,失和用兵。朝廷轸念彼此均系友邦,应按局外中立之例办理。着各省将军督抚,通饬所属文武,并晓谕军民人等,一体钦遵,以笃邦交而维大局,勿得疏误,将此通谕知之。钦此。

又命律法官拟定官训四条,南北洋大臣拟定条款十三条,颁发各剩其辞如下:律法官所拟之官训:一、现在日俄两国争战之际,凡战国之战舰,均禁止泊用中国水道辖境各口,或停泊为争战起见,或为布置一切战务,并禁止。如甲战国之战、商各舰出口后,其泊在中国水辖境内或泊舰之处,乙战国之战舰不准追踪前去,必须候过至少二十四点钟后,方准开行。

二、一经晓谕之后,如有战舰进中国水道辖境口岸或停舰之所,此项战舰,应令自进口之时起,于二十四点钟之内离开出洋。除非遇风潮,或因缺食物,或因修理。凡遇此等事情,如逾二十四点钟之限,该口之官长,应饬令迅速开去。除仅敷即时需用食物外,不准多带食物等件。接济此种舰只,如因修理而来,一经修毕,不准在中国辖境水面逗留逾二十四点钟之限。

三、凡战国之战舰,不准在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