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国罢了。”始皇正欲退兵拨寨,金子陵借了土遁逃了回营,上帐见驾。始皇道:“国师来得正好,孤正欲传旨撤兵回国。专等你来起行。”金子陵道:“吾主为何又要撤兵?”始皇道:“孤的人马,死的也够多了。孙膑利害,你也知道了。孤也不敢奢想,自今以后,守孤的疆土罢了。”王翦忙跪道:“臣冒死求吾主住兵三日,看老祖回来再作定夺。满三日不回,吾主与燕国讲和,便罢兵不迟。”始皇只得依奏,传旨五营四哨,深埋鹿角,严加防守不提。
  且说海潮战败,越想越恨,催开青毛犼,竟入南天门,要去启奏玉帝,用五雷前来打孙膑。偶然一想:“这刖夫虽频频无礼,念他苦练一场,好容易修到一个大罗天仙的地位。罢罢,宁可他无礼,不可我无情,出家的人慈悲为本,且去见过教主,再作定夺。”忙转青毛犼,竟上三十三天,望兜率宫而来。此时老君正在月房打坐,童儿通报,说有东海云光洞海潮老祖到了。老君吩咐童儿,将海潮请入到兜率官,来至月房见礼。老君道:“师弟何来?”海潮道:“无事不敢惊动道兄,因秦氏当兴,六国当灭,天遣雷部正神下凡,拥拜贫道为师,学艺三年。今因兵困燕山,遇着天台洞孙膑下山,他自恃神术,逆天行事,把王翦打败。贫道无奈下山,苦苦劝他,他不肯回头,在战场上与贫道动手,伤我金银二徒,贫道本该上天庭启奏,可惜他多年苦修,方成正果,故此前来投诉道兄。道兄你现为掌教,断断曲直,判定谁是谁非呢?”老君笑道:“师弟不须动怒,孙膑既是无知,逆天而行,你先回秦营,贫道会同如来、鸿濛教主,设一平龄会,并掌教南极,与他师傅王禅,一齐下山,到燕山劝他归山。他若不听,奏知大罗天尊,将他五雷击顶。”海潮道:“既是道兄慈悲,贫道先回秦营,好预备干净的地方,以候法驾。”老君道:“师弟请回,贫道随后就到。”海潮别了太上老君,出兜率宫,上青毛犼,回到秦营,入营见始皇。始皇接上黄罗帐,分宾主坐下。始皇道:“老祖来得正好,小皇意欲退兵回国,候老祖定夺。”海潮道:“圣主不必退兵,昨日贫道上兜率宫,请太上老君、西方教主、鸿濛教主,三教圣人设一平龄会,把刖夫平伏。攻破易州,只在目前,圣上不可回兵。”始皇闻言大喜道:“听老祖所言,孙膑纵有神通,也难出三教之手。小皇有何德能,有劳老祖如此用心。”传御膳官排宴伺候。老祖道:“三教圣人,不食人间烟火之物,不必摆宴,可在营中一块地方,搭座大大的芦棚,内张灯结彩,点焚名香,杯添净水,吾主只用一文一武相随。至黄昏时分,同贫道接见圣人。众将各守队伍,不许喧哗。”始皇闻言,忙令军士搭起高台,预备迎接三教圣驾。
  不一时日落西山,满营皆张灯火。海潮同始皇、甘罗、王翦三人来至台前,下了坐骑,同上台去。只见台上摆得干净,当中撮了三个龙墩,高挂灯球,密结锦彩。正看间,天交初更。隐听得半空中仙鹤声音嘹亮。海潮圣人知道是南极仙翁到了。忙与始皇开台迎接。南极子下了仙鹤,始皇跪地一躬道:“朕有何德能,敢劳动掌教主师大驾降临。”南极子连忙降礼道:“贫道怎敢劳动圣上迎接。”遂一齐进了台中。海潮与南极见礼道:“有劳老道兄光临。”南极道:“奉三教圣人差遣,贫道怎敢不来?”正说着,只听得空中仙乐和鸣,祥云渺渺。南极道:“主教到了,快下迎接。”海潮与南极、始皇等,齐近台边跪接。三位圣人,各跨青牛、鸾、兽落将下来,始皇偷眼窥看,只见那三位圣人:
  第一位,
  面目清奇生古怪,劈开混沌居先代,
  太极两仪四象悬,三才定位分三界。
  自从治世守为君,万古人王传历代。
  第二位,
  顶有垂珠缨络盖,万劫千磨尽不坏,
  西方极乐大慈悲,无为寂静超三界。
  第三位,
  鱼尾冠,丝绦带,八卦仙袍身自在。
  长成大道妙无穷,修炼真元无比赛。
  曾跨青牛过函关,兜率宫中声名太。
  始皇等把三位教主接进芦棚,按次坐下。正中如来,左鸿濛,右太上老君。跟随仙童佛子,侍立两旁。海潮、南极上前参见,始皇、甘罗、王翦俱各顶礼参见。佛主言道:“善哉,善哉,只因劫数已到,六国该灭,秦室将兴,故遣雷部下凡,并吞六国。今孙膑逆天,兵阻易州,太上金仙转请鸿濛圣人,同释子下凡,设一平龄会,平伏孙膑。孙膑他不过是个真人,竟能逆天行事,乃使百姓经受刀兵之苦。贤皇请起,此来自有定夺。”始皇起身,并立一旁。老祖闻言便问南极子道:“王禅为何不到?”南极道:“已遣金霞童子,用拘仙牌去拘去了,想必就到。”正言间,王禅同金霞童子已上高台,朝上稽首道:“弟子王禅参见,愿圣人万寿无疆。”老君对王禅道:“今拘你来,只因你门徒孙膑,逆天而行,兵阻易州,得罪了海潮,其罪不小。故此今夜三更相会,排下平龄会,把孙膑唤来,我们规劝他一番,他若肯把兵撤了归山,不管闲事,可免五雷之苦。快些去罢。”王禅叩了一个头,带了南极的如意钩,下了法台,脚驾祥云,飞奔燕营,落将下来。小校一见,吓得一跳,忙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