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也是妇人,同你一样,怕甚么?』花氏也不做声,挣了起来,穿上裤子,羞羞惭惭的去了。那阮大铖欢喜无限,自聿得此奇遇。你道这马氏为甚么两次三番撺拨阮大铖奸两个媳妇?他当日总成阮大铖偷上郏氏,原图阮大铖欢喜,额外加惠于他,是利人利已的心肠。不意阮大铖有了郏氏,一心贪在他身上。马氏穿的戴的,阮大铖虽然加厚,但那一件要紧的事越稀了。人说饱暖思淫欲。他不愁穿不愁吃,不想这一道还想甚么。他每每晦之无及。恰好他也得了个奇遇,故此又撺拨阮大铖奸了花氏,他好另做两图。
  你道他是个甚么奇遇?那阮大铖的正妻毛氏只有正室之名面无伉俪之实,又年老了,阮大铖整年不到他房中一次。他天性自幼奸淫,老来这瘪牝中竟不得稍尝鸡味,越觉难过,但说不出口,真是哑巴吃黄连,苦在心里,却也无时无刻不想此处。阮大铖有一个心爱的家奴,名字叫,做苟雄,系北京大名府人氏。三十来岁一条大汉,身材膂力都好,又会些武艺。阮大铖当日在北京时,见苟雄时常在街上使拳棒化钱财,爱上了他,收在身边做个亲随。他也自已行事不好,恐人暗害,特特拾举苟雄做个护身的心腹。带到了南京,时常叫,他上边来取东取西,毛氏便看上了他这汉仗。又知他有大力,心思想要他裤档中黑松林里,似眼非眼,似嘴非嘴的这件瘪物犒赏他,【主母以此物犒赏家奴,真是异典。】却不得其便。
  一日,毛氏偶然到娇娇住那房中走走。到了院子里,见花台上一块太湖石掉了下来,叫,丫头道:『你去叫,了苟雄来。』不多时,苟雄来到。毛氏道:『那块太湖石掉了下来,你搁了上去。』苟雄走到跟前看了看,约有百众斤。毛氏也走了来看,苟雄把上衣脱了,只穿短衫,双手抱起那石头来往上放。他因使力胸脯腆着,下身未免就往前挺起。毛氏有心,见他裤档中一团凸起,好生动火。心生一计,向丫头道:『我一时肚疼起来,你去生个炭火,拿陈六安茶泡一壶来我吃。』丫头去了。苟雄放好石头,也穿衣要走。毛氏道:『你且来着。』他走到房中一条春凳上睡倒,道:『丫头不在这里,我肚子疼得很,你替我揉揉。』苟雄意思不敢,毛氏道:『我还养不下你来么?家人同儿女一般,怕甚么?』苟雄只得伸手去替他揉。纔揉几下,他道:『这没用。我有这个病根,【乃骚根,非病根也】每常痛起来,老爷拿光肚子替我一熨就好了。你也来替我熨熨。』【他果有此病,医生大得便宜】苟雄笑着不敢上前。毛氏急了,把裤子脱下睡倒仰着,道:『快些,快些,我要疼死了。』【倒怕是要痒死了】那苟雄见他如此,知他是要如此如此之意。若不如此,恐他反怒。况他一个壮年无妻小伙,见毛氏之物虽毛多而瘪,到底是个妇人之具,阳物也就大举,也不管甚么名分尊卑,扯开了裤子,扛起腿来,就撬了进去,尽力大弄了一阵。
  毛氏久违此物,连丢二次。怕丫头送茶来,叫他歇了出去。毛氏见苟雄不但力大身强,且那一根厥物也出类拔萃,生平尝所未尝之美,岂但强似当年之表兄,还觉大胜今日之夫主,喜出望外,时有厚赠。但是阮大铖不在家,就悄悄叫,了他来,到娇娇那房中去行乐。丫头也都知此事,因受了主母厚赏,故不曾泄漏,也相厚了许久。
  不防马氏一日到毛氏房中来有话说,不见毛氏。问丫头们,都不做声。马氏道:『这丫头们怎都哑了。问你奶奶在那里,怎不答应?』那丫头没得说,答道:『奶奶往娇姨房里去了。』马氏动疑道:『往那空屋里去做么?』也就到那屋里来。推门进去,见苟雄扛着毛氏两只腿,在一张椅子上人弄呢。毛氏人惊,推开苟雄,也顾不得羞耻,精屁股跳起来,拉住马氏,跪下道:『好姨娘,你看我素常待你不;薄,你千万不;要刘老爷说。后来你不;沦要甚么,我都与给你。就要我的肉吃,我也情愿。』【但恐肉骚臭,吃不得。】那马氏连忙拉起毛氏,道:『好奶奶,你待我恩典还少么?我肯坏你的好事?你只管放心。我要泄露了你的事,不逢好此。我去,你只管放心取乐。』就假意要止。毛氏又拉住,道:『好姨娘,你虽这样可怜我,找到底不;放心。须得你也同他弄弄,我纔信得过。』咐耳在上,道:『他的本事比老爷强几十倍呢,开得快活到心眼儿里头去,你试试看。』马氏道:『这如何行得?我不说就是了。』那毛氏又跪下去,道:『好姨娘,你不依是不肯可怜我了。我跪着,看你可过得意去。』马氏见他这样下气,又见那苟雄也精光着跪在旁边,只是叩头,腰问那活又粗又长,紫威威,沈甸甸,好不怕人,心爱得了不得,忍不住笑吟吟的道:『奶奶,你请起来,再做商量。』毛氏见他口软,站起,向苟雄道:『你还不谢姨娘呢。』那苟雄磕了个头,爬起,大胆上前,一把抱住,放在条春凳上,就去脱裤。马氏口中道:『我不消你,留着精神服事奶奶罢。』说着,已被他褪下,弄了进去。苟雄尽力开了有一个时辰,马氏丢了数次,地癫簸哼唧,淫声浪语,连毛氏都看得肉麻起来。开完了,马氏觉得与阮人铖大不相同,方知这窍中竟有如此妙境。人家穿农回去,此后毛氏拣上好农锦常常送与马氏。谁知那苟雄他虽蒙奶奶抬爱,不过只图他的赏赐。见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