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灭族之祸。你的武艺,我已略知大概,你须尽力助我,我后来决不忘记你就是。”姣姵听了答道:“你是我的夫主,哪有不尽心之理?不过天下的英雄豪杰甚多,我的剑术尚未成就,螳臂挡车,何济于事?除我以外,你须赶紧留心人材,尤其是度量要大,行为要正才好。”他们二人,尚未讲毕,娥姁早已满面春风地走进来。刘邦一见娥姁那个得意的样儿,便知樊哙定已同意,不禁大喜,忙问娥姁所说如何,娥姁道:“照计行事,樊哙回县去了,叫我转告于你。”刘邦道:“那么壮士一到,我们立即举行便了。”
  过了几天,非但那班壮士都已到齐,而且还跟来不少的游民。于是刘邦自己做了主将,姣姵做了军师,一班壮士,各有名目;一班游民,编作队伍。因为娥姁未娴武事,不必同去。
  一面放走那虎,一面叫她带领子女,在山管理饷银,且俟占据城池之后,再来接她。布置已妥,便浩浩荡荡地直向沛县进发。
  那时萧何等人,已由樊哙与之说明,大家极愿扶助刘邦成事,已在县署两旁,设备妥当,专等刘邦到来,听候行事。谁知内中有了一个奸细,乃是县令的私人,早将他们的秘密,报知县官。县官听了,自然大怒。便不动声色,也假说商量公事,把萧何等人召至衙内,不费吹灰之力,竟把这班想害他的人物,一个个地刑讯之后,押入监内,连毫不知情的那位刘太公,也被捉到。那位县官,又知本县兵力不够,便一面详报请兵,一面关闭四城,以备不虞。
  这天刘邦的头站,先抵城下。一见城门四闭,便知县中有备,慌忙奔回原路,迎了上去,禀知刘邦。刘邦听了,便一边下令围城,一边缮就无数的文告缚在箭上,纷纷地向城内射进。
  城内的老百姓拾起一看,只见上面写的是:“天下苦秦久矣!
  今沛县父老,虽为沛令守城,然诸侯并起,必且屠沛。为诸父老计,不若共诛沛令,议择子弟可立者以应诸侯,则家室可完。
  不然,父子俱屠,无益也!”那班百姓将这文告看毕,个个都说此言有理。县令又非好官,我们大家何必为他一人效忠,误了自己的身家性命,便将此意商诸大众。大众都知刘邦是位英雄,不致欺骗他们,顿时聚集数千人众,攻入县署,立把县官杀毙。然后大开城门,迎接刘邦入城。刘邦进城之后,先将监中的太公,送回家去,始把其余人犯,统统释放。又请萧何等人出监,商议大事。
  萧何等人本与刘邦有约,自然宣告大众,公推刘邦暂任沛令,背秦自立,大众自然赞成。刘邦偏对大众辞让道:“现今天下大乱,群雄四起,沛令一席,自应选择全县有声望之人,令其负此重任。我非自惜羽毛,实因德薄能鲜,误己事小,倘然误了全县父老,那就百死莫赎,还是快快另举贤能,以图大事。”大众一见刘邦出言谦逊,更加悦服。于是众口纷纭地求着刘邦担任沛令。刘邦仍是再三推让不就,萧何等苦劝亦不从。
  但众人因刘季生有异相,久为众人所知。今既谦辞,我们只有将全县有声望之人,择出九人,连同刘季共合十人,把各人的姓名书于图中,谨告天地,拈出何人,何人便作沛令。由天作主,不得推辞。萧何听了,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忙对大众道:“诸位各个办法,取决于天最是公道,这点微劳,须让不才来荆”大众听了都道:“萧功曹在县内办事多年,作事精细,这件事情,理该请你办理。”萧何听了,忙去照办。顷刻办妥,设了香案,将这十个纸阄放在一只盘内,又对大众说道:“刘季最为父老信仰,拈阄之事,须要请他担任,以昭郑重。”大众都然其说。刘邦只得对天行礼之后,拈出一阄,当众展开一看,内的姓名,正是他自己。正想推辞,再去拈过,萧何忙走上去,一把将其余的纸阄抢在手内,嚼在口中,高声对大众道:“天意所归,还有何说?”大众听了,一时欢声雷动,高叫刘县主、刘县主不绝于口。刘邦没法,只得承认下来。后来知道萧何所定的十个纸阄都是他的名姓,自然一拈就是他的名字。
  既知萧何弄的玄虚,私心感激,毋须明言。刘邦便一面做起沛令,一面派人到芒砀后山,搬取银子。又将娥姁连同子女接来,仍令安居故乡,侍奉公婆。
  此时刘邦有的是钱,家中自然需人照料。他有一位小朋友,名字唤做审食其的,人既清秀,又有肆应之才,便把此人派在家中,照应门户。娥姁一见审食其这人,也是他们前世有缘,一时相见恨晚,便把家中之事,全盘交其经理。其时,太公因为坐了几天牢狱,更加怕事,只在房里静守。刘媪又因连次受惊,卧病在床,所有家事全付娥姁。这样一来,刘氏的家庭之中,中剩这一对青年男女。有一天,审食其因与娥姁闲谈,问起她前时在县里受刑之事。娥姁此时,早已心存不良,大有挑逗审食其的意思。当时一听审食其提到此事,不禁将她的那一张粉脸,微微地红了起来,道:“此事不必提起,那个瘟官,如此无礼,如今虽是死于非命,我还恨不得生食其肉。”审食其道:“嫂嫂这般娇嫩身子,怎能受得如此非刑?那天县官坐堂问案的时候,我也在那里看审,实因爱莫能助,真是没法。
  后来听说嫂嫂押在女监里面,又被人家欺侮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