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心。【各尽其道,两全其美。】要知者点细密,全在妇人身上,第一不可听妇人之谬言。【那聂百福之耳,为甚被雷抓去,那不是听老婆话的样儿么。】你想他乃异姓人,因他身上,疏间父母,离背同胞,【寇氏欠教,不言而喻。】孰重孰轻?阁下可细思之。若不知此,那不孝之名,还是小事,本身就有不测之祸。别说五二八三,甚么也不怕。总要事事从理,不可任意。令兄既然高升,能不提拔阁下?修的端端正正的,还要居官哩。况且尽力行孝,自然有番好处,岂不知青天不负好心人么?”曹承泽道:“先生说的真是好话,吾当从之。”【闻言知非,究不失丈夫气,然非李先生善用激将法,其不流入凶徒者几希。】今日暂且告辞,过日再谈。”李金华道:“千万莫找毛胜去,闹出乱子来,没有甚么好处。还得好言安慰令嫂,莫使南下。”曹承泽道:“是了是了。吾明日再来,还求先生写信哩。”李金华道:“不必写了,捎了去,令兄也是不看。”曹承泽道:“他怎么不看?”李金华道:“信上说是不看呢。”曹承泽道:’者才打牙哩,才刚写的那封信,吾已竟交给府里人们,还求打官封捎去,【正要你捎去才好,令兄自必珍藏。】者不是白费心么。”李金华道:“已竟捎去了,就捎去了罢。”
曹承泽者才告辞而去。到了家中,将毛氏劝解了一回,毛氏竟是不听。遂又苦苦央告,毛氏依然不听。【曹承泽秉性直率,那能善于说词。虽苦苦哀告,其言亦未必中。】寇氏见其夫如此,遂厉声道:“你也不知管他做么。”【泼妇样。】曹承泽听此,举手将寇氏打了两个嘴吧子,【有你的。】亦厉声道:“甚么事也有你。”寇氏道:“你打罢,【要洒赖。】你嫂子待你有甚么好处?”说罢,遂着头撞来。【是要放泼。】曹承泽见其发刁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,遂手打脚踢,闹了一顿。【叫你也经经者利害。】寇氏何从经过者个,遂欲跑向母家。曹承泽又赶回来打了一顿,【叫你大经经者利害。】仍是不怕,【不愧其姓。】撺了个空子。竟是跑去。霎时之间,寇氏兄弟来了一群,【调到贼兵。】满口里不干不净,【心里本不干净。】骂上门来。【如骂阵者。】曹承泽看见那样,遂自思道:“无怪乎李先生说,妇人不好,真是不错。”遂拿了一根棍子,闯出门去。【未挂免战牌。】打了个稀流花拉,也未分清白,来人也跑了。曹承泽也受伤不轻,【总算得胜。】闹了个糊涂庙里糊涂神。那毛氏仍不回心,到了后来,随毛胜同往河南。曹承恩见了不觉大怒,竟将毛氏斫于刀下,【者一下可挡住了。】将毛胜乱棍打出。【除去毛贼。】李金华写的那信,后来看过,以为座右铭。皆是后话。
且说李金华自从打发曹承泽去后,日月如梭,转瞬已是九月初间。者日正然静坐,忽见陶同从外而来。几个人周旋一回,各自落坐。陶同道:“众位兄台,在此间住弟意中定一馆局,求李先生在此设教。者庄里有几个学生,甚可造就。”李金华道“弟者几日即要回南,尚未踵门告别,兄台者番美意,只好心领了罢。”陶同道:“何不多住几月?大家畅叙畅叙。”李金华道:“今年告辞,明春还许相见。”【还有放不下的事。】几人正说中间,只见马元龙亦来庙内。大家揖让归坐,那马元龙自然也有些话说。欲知说些甚么?下回分解。

注解:
自来忠奸贤否?往往颠倒于假造伪捏之人,一经卓识者,为之发潜德于字里行间,然后正气始表于万古。毛胜者,不过略写数笔之徒耳,而竟以偏妹之故,作假书间人骨肉,直陷其妹丈于不忠不孝之林。迨至断送其妹首,方抱头鼠窜而回,有何颜见其妹于地下耶?刁氏之泼悍,不足道矣。而曹乐恩忠心耿耿,国而忘家,向非李金华为之剖白其忠孝,不几埋没而不彰乎,然而曹承恩固赫赫人间矣。
理注:
话说李金华与曹承泽看信识破真伪,又见曹承恩驻扎新息、信阳等处,是河南地名。新息新生善意,息是息恶信阳,拨阴修阳。曹承恩者是一片进忠,大义忠到极处,更是大孝方能剿除外寇。曹承泽亦能除去内乱,兄弟齐家治国,扫尽烟尘。义气得平是知止而后有定,将者至善之地,者才清净方能。陶、马、杜、李、申五人聚会,名为五气朝元,约会定馆设教以图上进矣。
偈云:
严持戒律是防心,灭除贼寇不染尘。
忠君保国无二意,睹面堂堂奉主人。

第三十回立新塾古刹延师回故乡禅林饯别
话说马元龙到了禅堂,见陶同在座各谦逊就位。马元龙道:“农事匆杂,未获一叙。常思良诲卒无暇时,实令大雅见笑。”杜、李等尚未答话。陶同道:“者几日申、李二位兄台,即欲南归,大家正好畅叙,有么说么不必闹者些酸款。”【非也。岂可没了本色。】马元龙道:“怎么又成了酸款?”陶同道:“你进的门来,那些周旋话,便是酸款。”李金华道:“者样说来,总得从命了。”杜雨亭道:“倒也不错。”申孝思道:“者么着,反觉亲热。”李金华道:“马大哥久已不来,刚要来呢,弟又要回家,者莫非也是没缘。”马元龙道:“者也不敢说李大哥,莫非一去就不来么?”李金华道:“未来之事,难以预决。”马元龙道:“弟有一事,者也不必商